“许欢呢？”
霍子庭开口的时候，他自己都不太相信，他听到的是他的声音。
哑的近乎于没有办法清晰吐字。
眉心蹙了蹙，他看着陈书语，放在身侧的手微蜷了下。
不太能使上力气，呵，这会的他，真的是由内自外，整个人虚得厉害。
陈书语没想到霍子庭刚醒过来，居然就要找许欢。
她的眼底，泛起很深的无奈。
许欢的行踪，讲真，她是不了解的。
在许欢离开医院后，这么久了，她有想过联系许欢，她也有尝试去给许欢打电话。
可……打不通，根本打不通。
“妈，许欢呢？”
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，压着调子，霍子庭再次开口。
陈书语并不想要霍子庭失望，但这种事，瞒显然也瞒不住。
“她的电话打不通，子庭，你别着急，我有让人过去蔷薇园找她了。”
略微转圜了下，陈书语并不想把话说得太扎心。
“呵。”
到底还是发出一声讥诮讪淡的笑，霍子庭没什么血色的唇瓣牵了下，他的视线，看着不远处病房关着的门板。
真的很希望会有惊喜出现。
他真的希望，很希望，在他睁眼，在他醒过来的第一时间，他能够看到许欢。
“这欢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许是电话没有电了，子庭，昨夜你最危险的时候，她在这陪了很久，她也有去到你病床边同你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有印象么？子庭，妈同你说的话，还有欢欢，你爸，我们这些人对你说的话，你有没有听到？医生说，你极可能是具有意识的。”
许欢同他说的话么？
事实上，可能真需要说一句抱歉。
霍子庭对霍父，对陈书语说的话，他有听到过，并不完整，然后，呵，现在要他回忆的话，他委实也是回忆不起来了。
他记得的，仅仅是这些事有发生过。
但许欢的话，每一个字，他都有记得清晰。
没办法忘记，那个没良心的小女人，她说的每一个字，都带着刺，带着毒。
这让他想忘，都根本没有办法。
“不用给她打电话了，她的电话，不是没有电，而是根本没有。”
霍子庭用舌尖勉强的润了润唇瓣，又过了几秒，他带有几分艰难的开口。
嗓子很干。
话说得多了，霍子庭一是觉得提不上力气，二是他感觉到嗓子疼。
“子庭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我怎么不太理解？什么叫做根本没有？欢欢怎么可能没有电话？”
陈书语是真不了解现下霍子庭对许欢的那些个管制。
若是知道，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任的。
她可以由着霍子庭不讲道理地将许欢绑定在他身边，但做事，还是要有一个最基本的尺度的。
过分限制一个人的自由，那不是爱，那是变态。
“就是没有电话，她的电话让我收了。”
霍子庭眉尾略微动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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